颇有种把头埋入沙堆里学鸵鸟自欺欺人的冲动,猫又场狩努力挤出一点笑,装作寻常般打了声招呼,
“研、研磨前辈……”
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他的情绪,猫又场狩视线游移,就是不敢与孤爪研磨对视,“前辈怎、怎么来了……”
呃啊啊啊怎么突然就好紧张,这种微妙的亏心感。
猫又场狩情不自禁咬了下舌头,刺痛下蹙了下眉。
还有布丁头前辈走路是没有声音吗……为什么会突然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背后?!
如果不是看到短讯有所猜测,这么一转头就看到背后站着个人……绝对会被吓出心脏病的吧?!
“我找了你很久。”
伞下少年语气平静,雨声淅沥,仍旧遮盖不住他偏冷的话语,
“拨通许多电话,也没有接。”
“你在和谁通话。”
“为什么不读讯息。”
孤爪研磨沉静地看着半蹲在地上,勉强支着伞、但大半边身子都被雨打湿的黑发少年,陈述般发问,
“现在,想好该怎么说了吗,场狩。”
“……”
半蹲在地的黑发少年缓缓眨了下眼,他似是要张口,但在下一刻又抿起唇,淡色唇瓣弯起一个向下的弧度。
他垂下眼,湿漉漉的发丝黏在
脸颊旁侧,缀着潮湿雨滴。
音驹制服的外套也没有好好穿着,随意堆搭在胸前,以至于单薄的一件春夏季衬衫一淋到水就黏答答地附着体表,东一块西一块,大片洇湿、少有干燥,模糊间显露出些许少年青涩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