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沉沉呼吸,指腹无意识摩挲太阳的缺口,被硌出闷闷钝痛,视线顺着还在持续的布料撕裂声,继续向内,姐姐拿了把大剪刀,正在有条不紊进行手头的工作。
陆清喉间干涩,吞咽两口空气,顺势将太阳形状的钻石胸针小心藏进口袋,“......姐姐?”
那人肯定早就听见她急匆匆的脚步,胸针正好摔到她脚前,说不是故意的,陆清自己都不信。
可姐姐懒得搭理她,任她走到自己面前,停在两步之外,也只是撩起眼皮,漠然看她一眼。
就是这种眼神。是陆清一直以来,最厌恶、最恐惧从姐姐这里看到的眼神。
冷冷淡淡,毫无温度。像看路边没有生命的野花野草,看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头,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明明她们是最亲近的伴侣!
陆清胸口愈发沉重,闷地喘不上气,努力扯动唇角,露出与以前别无二致的温和笑容,她弯腰,握住姐姐的手。
“姐姐,我来帮你。”
剪刀很大,足有沈曦照的手的两倍大小,沈曦照不能完全握住,指节空荡荡地挂在金属把手上,举得颤颤巍巍,看得人胆战心惊。
陆清小心扣住她的手指,想从她手里拿
过剪刀。
“不用。”
沈曦照没松手,稍微偏转手腕,尖锐的剪刀头往下歪斜,差点戳进陆清手背。
陆清心中一惊,本能松手,手垂在身侧,无意识握成拳头,待反应过来,再想继续,已经找不到机会了。
她看向姐姐冷淡、面无表情的脸,明白姐姐是故意这样,心中酸涩汇成汪洋大海,却不敢再顶着她的怒意继续靠近。
陆清乖乖站在她身侧,与她沉冷的眼神对上,喃喃道:“我可以解释,姐姐。”
姐姐在生气,毋庸置疑。
姐姐到底知道了多少?目前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