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小时候其实也不爱喝茶,喝茶也容易胃疼,喝酒还有些酒精过敏。”
姜妤笙抬头看她。
谢长嫣说:“但是十八岁回北城不过半年后,她便能喝茶如喝水,远远的,只要闻到茶香,她便能辨别出是哪种茶,对所有的茶,如数家珍。”
姜妤笙不是很确定谢长嫣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便只挑着不会出错的答:“姐姐记性和悟性一向都很好。”
谢长嫣很轻地冷笑了一声:“这可不是有记性和悟性就能做到的。是她用心了,因为她知道她外公喜茶,知道北城的文化圈里,不懂茶,可上不了台面。”
姜妤笙默然。
谢长嫣说:“工作以后,酒精过敏,她也用脱敏疗法,自己克服了。最开始,稍微喝一点酒,她就起红疹,喝多了,她就发高烧,最严重的一次,她几乎要休克过去,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过要克服这一关的脚步。”
姜妤笙听得心惊也心疼。
谢长嫣说:“我被她吓到过,也心疼她,劝过她算了,但她没有停下过脚步。你知道为什么吗?”
姜妤笙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听她的答案,便只看着她,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因为她知道,在她所处的这个社会大环境里,不会喝酒
的人,是无法正常应酬的。无法在应酬场上左右逢源的人,是无法平步青云的。”
“从小就是,一旦做了什么,她便总想要做到最好。你应该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真的没有志气、真的不想往上走的人吧?”
姜妤笙无法辩驳。
薄苏确实是一个很骄傲,心气很高的人。从小就是。
谢长嫣话锋一转,忽然逼视着她:“可就是这样的人,在这两天,被人怎样踩在脚下践踏,这样拼命才建立起来的名声与事业,受到了怎样毁灭性的打击,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姜妤笙喉咙发紧,心口绞痛。
谢长嫣沉声问她:“你爱她吗?”
姜妤笙目光沉静,无所保留:“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