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很低地应了一声,合上门,走入室内。
姜妤笙看她表情,大概猜到了她为什么突然回来。
“真的没有大碍,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故作轻松,抬起贴着药膏的右脚,想要稍显灵活地晃了晃以作证明,薄苏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她的脚后跟,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脚背上,制止了她的乱动。
分明还没有好全,脚侧淤青一团,还微微肿着。
薄苏沉眸,呼吸都缓了下来。
姜妤笙能感受到她的低沉情绪。她轻声:“只是看起来有点夸张,其实一点都不疼了,明天应该就能下地走了。”
薄苏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放下了她的脚,去捉她的手。
她捉得很谨慎,只轻握着她的手腕,在光下仔细地打量她的伤口。
手心里那道,池棋说扎得太深,险些要伤到神经,缝了两针的伤口被纱布包住了,她看不到。但裸露在外的五指,星星条条,全是被碎瓷片扎出来的小破口与出血点,连尾指上那平日里不小心刮到都会微疼的旧疤上都横陈着一条血块已经凝结成痂的豁口。
薄苏无法想象清创时,她该有多疼。
她注视着,忽有一滴湿润的水珠落在了姜妤笙的手背上。
姜妤笙惊慌:“姐姐……”
薄苏放下了她的手,偏开头,微哑问:“背上呢?”
姜妤笙又暖又无措:“背上只是一点淤青,没事的。”
她不敢躺下翻身掀开给薄苏看了。
薄苏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姐姐,真的没事。”她伸出左手牵住薄苏的右手,轻轻晃晃,嗓音轻软。
薄苏侧着头,目光垂落在虚空的一处,好一会儿才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