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得到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她不想再揭她的旧疤。她只是轻轻地抚摸,心疼:“手呢?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直抖?”
那力道,轻柔怜惜得过分。
薄苏的痛苦,不由自主地在她的爱惜里平缓。
她轻声说:“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天回去找你的时候,手不小心撞到电线杆了,后来就一直在隐隐作痛。不记得哪一天开始,这种痛就变成了剧痛和颤动,拍过片,做过检查,都没有问题。”
“心理医生说,它是我焦虑抑郁的躯体化表现,也有可能是应激反应。”
或者说,是她对过往的戒断反应。
姜妤笙忧心:“一直如此吗?”
薄苏摇头:“好了很久了,最近才又开始发作的。”
“是我又影响到你了吗?”
“不是。”薄苏注视着她,半晌,郑重而清醒:“是你唤醒了我。”
姜妤笙微怔,随即失笑,眉眼皆是暖意。
她分开她的五指,穿入她的指缝,用完好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会好起来的。”她安抚。
薄苏的颤抖,奇异般地在她的手中,慢慢平息。
“后来,我托未鸣问过北城所有的学校,大大小小的酒店,都没有找到关于你的消息。”
姜妤笙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百感交集。
她说:“我身上的钱不够我住酒店了,我找了一家家庭旅馆随便住下了,他们没有登记我的身份。”
薄苏恍然,又内疚:“对不起。”
姜妤笙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