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继续往前跑,在心底里祈求:“等等我,妤笙,等等我。”
可姜妤笙没有等她。
等她回到了学院门口,学院里只剩下冷冷的寂与莹莹的雪光。
一个人都没有了。
慌张与绝望顷刻间吞没了她。
她呼唤:“妤笙!妤笙!姜妤笙!”
边找边喊,越喊越大声,越喊越失态,最后在雪地里双手
捂脸,泪流满面。
学院教学楼里仅剩的一间还亮着灯的教室里探出了一颗头,是柯未鸣,惊诧:“薄苏?你干吗?你怎么了?”
薄苏置若罔闻。
她脱力蹲下了身子,跪在雪地里,开始干呕,像风雪夜里垂着颈即将冻死的天鹅。
柯未鸣惊慌失措地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
她三言两语,说得并不一致,姜妤笙还是听得泪流。
她抬手很快地擦拭掉,另一只手依旧坚定地握着薄苏的右手。
试图缓解她的颤抖。
昏朦的灯光下,那手如玉骨般纤白,完美无瑕,仔细端详,却能看见,五指指腹上,其实布满了一条一条,长短不一的伤疤。
深深浅浅,细细密密,割伤样的旧刀疤。
姜妤笙不经意间发现,心脏被重重一锤。
疼得险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