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笙:“嗯?”
薄苏说:“大四那一年实习,我再一次去到禾城,在禾城跟一档户外综艺节目,中间有一天下午休息,我陪几个老师的助理一起去咖啡厅买咖啡,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公交车站时,我看到一个身影,好像你。”
“她穿着一条长裙,戴着一顶编织帽,低着头上了公交车,几乎是条件反射,我跟着跑了过去,想喊你的名字,但我还没有跑到,公交车就开了。”
“它开得好快,越开越快,我跟着跑了一站的路,好不容易跑到了,没等我看一眼,它又开往了下一站。”
“那天,我跑掉了一只高跟鞋的鞋跟,两袋子的咖啡。”
同行的助理们还以为她突遇抢劫了。
“是不是更傻?”她自嘲。
姜妤笙心上又下起了淅沥沥的雨。
她问薄苏:“这么多年里,你一直在找我吗?”
随着她这一句话音的落下,忽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积压多年的无望的委屈,袭击了薄苏的心扉。
但这是她
自作自受。
她没有表露分毫,只哑声应:“是。”
姜妤笙嗓音也涩了。
她求证:“北城大学我找你的那天,你说不认识我离开了以后,回过头来找过我,是吗?”
她刚刚说,她在离开后后悔,转身往回跑,可是她已经走了?
薄苏心脏又被牵引起剧痛,落在姜妤笙手心里的右手又开始不住颤动。
她羞耻地想要抽回手,姜妤笙却不肯。她双手捧住,低下头,轻轻落吻。
像吻在薄苏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