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吧,我放寒假回家,收到了一封她寄给我的挂号信,上面是道歉,还有她的联系方式。”
“她说,有你的任何消息,请一定通知她。”
“我没有理她,觉得她惺惺作态。而且,也确实一直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一直到两年前你回来找我。”
“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快十年了,时过境迁,我看你都已经放下了,所以就没有再特意和你提起这些事了。”
至于薄苏,说实话,知道姜妤笙在去找她未果后吃的那些苦,过的那种生活,她才不管她还有没有在等、在忏悔、在受良心煎熬。
况且,看她在电视里光鲜亮丽、风生水起的模样,也不像是过得不好。
所以她更没有吃饱了撑得去给她通风报信,让她再来打扰姜妤笙的生活。
她当时想着,就这样吧,从此山南水北,她俩再不相逢,各自安好。
姜妤笙怔住。
庄传羽诚恳:“小妤,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
姜妤笙微微回神,敛下心内的复杂情绪,安慰:“说什么呢,我知道,我理解的,没关系。”
“如果是两年前你和我说,我也不会让你去联系她的。所以,其实当时你和不和我说,都没有区别的。”她理性而宽容。
庄传羽心口压着的一块大石头被搬开,旋即,又提起了一口气。
“那现在呢?”
两年前说没有区别,那现在说就有区别了是吗?
姜妤笙没有马上应答,好几l秒后,她才几l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坦承:“传羽,我没办法视而不见、知而不觉,自欺欺人。”
庄传羽也猜到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只剩下窗外的雨,从丝丝缕缕,到淅淅沥沥,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玻璃上,蔓延出曲曲折折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