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苏说:“我租下了。”
姜妤笙:“……”
“你……”她想说些什么,劝她离开,可启唇,却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
她来澎岛,给出的理由是为了调理睡眠;她租到了房子,依托的是她自己与房东的交情。似乎她怎么说都有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嫌疑,都不合适,都没有立场。于是最后她只能缄默。
薄苏没有说这边的顶楼她退不退租,姜妤笙便也没有问。
两人间又陷入了无声。
空气中只余脚步声响荡,好一会儿,薄苏再次主动,问:“怎么会想到做餐饮?”
记忆中,姜妤笙也没有进过几次厨房,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表现出过对烹饪有特别的兴趣。
姜妤笙言简意赅:“机缘巧合。”
薄苏没有退却,追问:“那怎么会想到回澎岛开?”
姜妤笙微微沉默,才应:“因为合适。”
之前有过一段时间,澎岛客流量骤减,岛上许多店铺都倒闭了,为求出租,许多店面租金都做出了优惠让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场的。
“况且,传羽在这里,陈曙在这里,很多朋友都在这里。”
不论如何,澎岛都曾是她的桃花源地,承载过她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但这句话,她不愿意告诉薄苏。
陈曙。
薄苏在心底里重复这个名字,眼前浮现起少年离开澎岛,外出打工前,攥着一封信和一枝花在别墅门口长久徘徊的身影。
她不自知地蹙眉:“他现在也在澎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