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好吧,我帮你再问问看吧。”
薄苏黛眉舒展开来,一直平静如湖的乌眸里映出一点笑,致谢:“谢谢,麻烦你了。”
姜妤笙微怔,随即摇头。
她准备要和薄苏道别了。
薄苏忽然又开口:“你是不是感冒了?”
姜妤笙到嘴边的话语停住。
她确实是感冒了,但不严重,以至于今天一整天,整个店里的人都没有发现。
她侧头看薄苏,想若无其事地否认,薄苏却已经从她的怔忡中了然,接着前面的问下去了:“吃药了吗?”
否认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们曾经一起度过过太漫长的岁月,薄苏太清楚,她小感冒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什么状态。
姜妤笙干脆不作伪:“没有。”
“别拖成重感冒了。”
“好。”
太过寻常、也太过日常的对话,让两人说完都有些恍惚。
姜妤笙怕疼,不喜欢打针,其实她也怕苦,不喜欢吃药。只是,她从小没有被人细心照顾、用心呵护过,所以,她鲜少表现出来。
因为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娇气要有人惯着,才有意义,否则只是徒惹厌烦。
和薄苏一起生活久了,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姜妤笙竟习惯了对她撒娇。她享受薄苏冷着眉眼,似逼似哄地监督着她吃药的模样,喜欢她那只对她展露的,似有若无的无奈和宠溺。
那时候,她时常用故意不想吃药作弄她。
姜妤笙心口泛过疼意,很细微,几乎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