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耘拖地上的水,喊她:“抬脚。”问:“你怎么知道?”
“一种直觉。”
“可拉倒吧你。”郑耘拆台:“你的直觉就没准过。”
说的是大实话。钟欣不仅直觉没准过,连给大家算的塔罗牌、小六壬都没准过。姜妤笙便也没放在心上。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薄苏怕是避她唯恐不及的吧,这次是不小心撞上了,怎么可能还会主动来找她呢?
只是谁都没想到,百算百不中的人,也有料事如神的一天——
快十点钟,她们【停止营业】的标牌已经挂出去,店里二三楼的灯都已经关了一半,钟欣正在拖地,准备直起腰收工,突然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门外投入——
有人踏门而入。
钟欣提醒:“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她抬起头,意欲送客,却是愣住。
女人说:“我知道。”
声音泠泠如清泉石上流。
是薄苏,这次没戴口罩,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我找你们老板。”
她微仰天鹅颈,目光略过怔愣的钟欣,直直落在楼梯上正准备拾阶而下的姜妤笙身上。
乌眸沉静的、明亮的。
一如多年前。
像深邃无波的古井,又像广阔静谧的星空。
迷人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