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也许是因为方才用力过猛，她浑身止不住颤抖，手脚酸疼，却依旧死死抱着陆筠宴，不敢撒手。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但陆筠宴却平静极了，丝毫没有从鬼门关走一圈的觉悟，回头静静望着她，眼底反而渗出一丝笑意。
“你只是在说气话，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卿颜绫后怕不已，猛然松开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重重甩了他一巴掌：“疯子！”
陆筠宴丝毫不以为意，伸手捉住她冰冷的手按在胸口：“是，我疯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卿颜绫顿住，随后恶狠狠剜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
但她的腿依旧有些软，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陆筠宴急忙从地上弹起，伸手扶住她。
卿颜绫怒气冲冲地一把将他推开，疲倦般向后跌坐在椅子上，面上鲜血褪去，只剩一片苍白。
陆筠宴走到她身边，一只手压在她肩上，苍白修长的手指用力收紧，重新将她抓在手里。
“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稍微俯身，低头瞧着她：“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那些人无关紧要，没想到他们都是挡在我们中间的石头，我早该把他们清理掉。”
“再给我点时间可以么？”他声音很低，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卿颜绫用力拂开他的手掌，热血散尽，眼底一片冷漠的讥刺：“我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