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是毫无底线的伤害。
回过神后,就是死不松手的执着。
就算变成扑火的飞蛾,也要用尸体去占有那团火。
许律修望着女人不断抽动的瘦削双肩,眼底突然漫上一层细细密密的疼痛。
也许这就是他比不上他哥的一点。
他做不到那种极端的爱恨决绝,所以就算过了六年,他也无法走进她心里。
良久,卿颜绫才擦去泪水,抬头。
她眼睛虽然还有些红,但神情已然冷静下来。
离开的念头越发清晰坚定。
她知道自己心不够硬,也不够狠。
每次下定决心离开,陆筠宴总有手段让她回头。
这种漫长反复的拉扯,已经成为酷刑,比之六年前不遑多让。
离开,只有离开才是真正的解脱。
卿颜绫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许律修的脚步声跟上,却又被阻止:“不要管我,我没事。”
许律修顿住,目送她逐渐远去。
她的背影,平静却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