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间,病房大门洞开,两三个医生急匆匆赶来,围着陆筠宴七手八脚地忙碌。
卿颜绫远远退开,望着眼前场景,心头抽痛。
三个医生忙碌一个多小时,陆筠宴身上烧才退下,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苍白,沉沉睡去。
“他怎么突然发烧?”卿颜绫叫住转身欲走的医生。
医生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片刻后才答:“这种伤势就是如此麻烦,一不小心就会感染。”
顿了顿,医生又安慰:“不用担心,感染并不严重,很快就能好了,以后注意点就行。”
卿颜绫点点头,送走医生。
随后,她就守在陆筠宴床头,照顾了他一夜。
直到天色转亮,确定他不再起烧,卿颜绫才起身,走出去给许修言打个电话,拒绝了她的旅游邀请。
许修言愤愤不平:“他肯定是装的,陆筠宴那家伙心眼儿多的很,而且狠起来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卿颜绫悠悠叹息:“不管真假,他都是我救命恩人,再怎么着也要陪他把这出戏演下去。”
那端许修言沉默片刻,感慨:“你的心可真软。”
“啧,没想到陆狗这次学聪明了,竟能拿捏你的软肋。”
卿颜绫心情莫名沉重,笑笑没说话。
随后,她又跟许修言聊了两句,便挂断回房。
陆筠宴还在沉睡,眉头紧蹙,神情不安,身上那股冰冷狠戾的气息不减反增。
似是在睡梦中,也在痛苦着什么。
卿颜绫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去电脑前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