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不过更重要的是,阿修是我弟弟,我不想让他继续在一个没可能的树上吊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敢肯定卿颜绫喜欢你,所以她不可能喜欢上阿修。”
一颗住着别人的心,别说六年捂不热,就算六十年也没用。
她脸上带着叹息的意味。
那个傻弟弟应该也早就看穿这一点,却总是自欺欺人,不肯放弃。
陆筠宴霍然抬头望着她,神色震惊无比。
他在许修言的长篇大论中捕捉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惊喜,难以置信地重复:“她喜欢我?”
“她还喜欢我?”他低声喃喃,宛如梦呓。
许修言又忍不住翻个白眼:“不然呢?”
“她太清醒了,一直都是不让自己喜欢你,而不是不喜欢你!否则不会连孩子都为你生了。”
陆筠宴欣喜若狂,根本无心听她接下来的话,迫不及待追了上去。
因此也错过了她最后那句。
陆筠宴发足狂奔,心口怦怦直跳,仿佛揣着一颗活泼泼的鸟,被希望和狂喜填满。
此刻,他就像个在雪夜中跋涉很久,濒临冻死的人,峰回路转之时,又重新看到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