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两人后,许修言无奈地翻个白眼,转向陆筠宴,言辞凛冽:“明知工作对她有多重要,你还拿这个刺激她?非逼着她跟你鱼死网破才甘心?”
陆筠宴饱含戾气地盯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眼底血红逐渐散去。
他没说话,伸手松了松领带,望着不远处的卿颜绫,眼神阴郁。
卿颜绫上头的热血也随之冷却,撇开眼望向一边,慢慢平复心情。
但陆筠宴的视线却无孔不入,死缠不放。
卿颜绫垂眼抿唇,索性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陆筠宴脸色一阴,立刻想去追,却被许修言拦住。
许修言恨铁不成钢,简直想动手打烂他那张桀骜执拗的脸:“不要跟我说,你看不出工作对她的意义。”
“她心里,事业就是她的依仗,仅次于家人。你在她底线上碰瓷,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陆筠宴盯着门口,下颌紧绷,眉眼凌厉:“就算恨,也比无视好。”
许修言无奈极了:“你是患了什么应激性障碍吗?非此即彼,不爱就恨,难道就没第三路条路可走?”
陆筠宴神情陡然一顿,垂下眼,漆黑瞳孔中涌动着复杂情绪,有种灰心丧气的颓然。
许修言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表情,就像碎了一堆琉璃,茫然又无力。
她突然叹气,放缓声音:“你喜欢她,就慢慢追,她以前那么喜欢你,你但凡正常一点,她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否则我那傻弟弟早得手了,还用等到今天?”
陆筠宴沉默许久,忽然抬头望着她,眼神探究:“为什么帮我?就因为不想我退出这次计划。”
许修言耸耸肩:“这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