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宴少时鲜少照相,在这本相册中留下的痕迹不多,他翻找很久,才在一个角落发现一张有些模糊久远的照片。
上面是个七八岁少年,眉眼桀骜冷淡,带着睥睨一切的冷漠和疏离,俯瞰众生。
他很久都没见过以前的自己,只觉陌生无比,乍一瞧,竟恍然有种看见卿时序长大后的样子。
陆筠宴盯着那张照片,突然弯起唇,笑意深深。
但很快,那笑意又转变成阴森戾气,笼在脸上,衬得他五官锋利无比。
“卿!颜!绫!”他一字一句,带着森寒血气:“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猛地合上相册,冷喝:“给我滚进来!”
守在门口的徐力战战兢兢地走进:“陆总,有何吩咐?”
陆筠宴眼神闪烁,神情冷硬如铁:“去找卿时序的毛发,我要确认他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力一惊:“序序确实跟陆总长得很像,但出生年月对不上。”
陆筠宴冷笑:“出生年月可以被人动手脚,但DNA却不会。”
徐力一凛,隐约有种深藏已久的秘密即将大白于天下的预感。
他不敢多说,点头领命而去。
医院。
卿颜绫在医院蹉跎许久,终于拆掉石膏,摆脱事事需要别人照料的日子,自力更生。
接着又是十来天的休养,她在病床上待的头上都要长草,再也待不下去,强行出院,回去上班。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由那位总部空降的钱副总主持大局。
钱副总是个看似和善的弥勒佛,一见她回来,就十分爽快地交了权,并像模像样给她搞了个欢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