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绫心头热切冷却:“薛姐想跟我说什么?”
“虽说你现在已离开陆氏,另有其主,但也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薛呈眼神带刺:“你今天在拍卖会上故意哄抬价格,针对陆氏,逼陆氏出血,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新官上任,拿我们立威?”
“瀚海入市以来,虽然发展很快,但毕竟是个外来户,还不值得陆氏放在眼里。”
“卿颜绫,你别以为当了瀚海的负责人,就可以跟陆氏平起平坐了。”
卿颜绫忽然垂眼冷笑,杯中酒被头顶过分明亮的灯照得一片殷红,像血。
“这些都是你的真实想法?”
她抬眸瞧着薛呈:“商场竞争各凭本事,我只是尝试一抢,有何不可?那块地皮上可没盖上陆氏的标签。”
“但它现在已经写上陆氏的名字了。”薛呈瞥她一眼,神情轻蔑。
“是,陆氏确实财力雄厚,所以最终能摘得果实,但要说别人竞拍就是故意抬价,那所有参与者都有抬价的嫌疑。”
卿颜绫神情冷淡,语气凛然:“我只不过是准备比较充分,所以才在这场陪跑中比别人走了更远的距离。”
她不冷不热地扫了薛呈一眼:“你既然也参与了这个项目,那想必竞拍之前也做过工作,这个最终竞拍价,真的触及到陆氏此次预算的底线了吗?”
“薛总,你向来聪明,总不会连这个都弄不清楚吧?”
她干脆直接挑明:“所以你今晚是单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是被人当枪使了?”
薛呈一顿,抬眼望着她,神色复杂。
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卿……”
但随即,她的声音就断在嗓子里。
头顶骤然发出“咯吱”一声爆响,那盏富丽堂皇的吊灯竟摇晃一下,轰然掉落,正朝两人头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