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积攒多年,变成苦涩的责任,反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与此同时,陆筠宴下楼离开,黑色柯尼塞格怒气冲冲地插入车流,眨眼间远去。
然而不过十几分钟,车子又在夜色中,去而复返,不甘心地停回原处。
陆筠宴阴森森地盯着卿颜绫病房方向,满脸戾气。
他怒锤一下方向盘,正欲推门下车,夜色中突然有两道人影,亲密相携下楼,步履匆匆地钻进一辆车,疾驰离开。
陆筠宴怒火中烧,怪不得那女人迫不及待地要赶走他!
他舔舔后槽牙,眼中漫上一层血气,一轰油门,跟了上去。
车子风驰电掣地穿过夜色霓虹,在一处高档住宅区停下。
陆筠宴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这竟是卿颜绫的新家。
那女人大半夜的竟把许律修带回了家!
陆筠宴神情瞬间狰狞扭曲。
宛如有刀刺入胸膛,在心脏上破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有风不住往里倒灌。
冰冷。
疼痛。
就连呼吸都短暂停滞片刻。
“卿颜绫!”他像头发怒的狮子,咬牙:“你真敢!”
那间亮着灯的房间宛如一团火焰,烫疼了他的眼睛。
他拽开领带,双目赤红,犹如困兽,被某种剧烈滚烫的情绪束缚,左突右冲,却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