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义倒是一脸的淡定,他觉得此事肯定是北疆之事,因为现在北疆换帅确实隐瞒不了多少,最多再周旋几天,然后再换回来。
“道来!”皇帝目光看着祖山鹤。
祖山鹤道:“这是一份关于我朝官员受贿与贿赂的详细事情……”
祖山鹤没有提及这位官员的名字,而是从此人入南丰州开始说起……
此人是如何收受贿赂,又是如何祸害当地百姓的……
又与当地豪族勾结,改官换人,又将获得银两是如何送走的……
等到了其他县府,此人又与当地县尊配合,从那些富户商贾中敲出钱财。
而更过分的,还是此人以皇令行那绝户之策,其中一个家族男丁几乎全被召走……
听到此刻的顾永年,心中大石算是放下了,他以为是北疆之事,结果是那何义!
另一边的曲忠义脸色已经铁青,他本以为此事与他无关,结果却是和他密切相关的。
曲忠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和他一样的皇帝,他就明白了。
祖山鹤继续道:“这是在下等人查出的铁证,此人正是巡察使何义,而他行贿之人就在这高堂之上,还望陛下严惩此事……”
“一派胡言!”还没等祖山鹤把话说完,曲忠义立即打断道:“启禀陛下,微臣实属冤枉,微臣并未收取那赃官一文钱,还望陛下调查。”
祖山鹤低着脑袋,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来之前,徐缺信中就已经说明了,所以他就想看看曲忠义是如何去演的。
“此事孤已知晓,丞相确实没贪墨一文钱,而且还将这些银两交予国库……”
祖山鹤愣住,不应该是曲忠义表演吗?为何皇帝在为他辩解呢?
“户部尚书葛利,将丞相交予国库账目报出来,也让咱们这位大儒听听。”
皇帝看似心平气和,其实心里在滴血啊……
“回禀陛下,丞相账目在此。”葛利拿出一叠账目:“三月十三,收白银十三万两,黄金一万两,三月十六,收白银二十六万两,黄金八千九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