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幕记忆比雷劈下来四处溅起的火光还要让人哆嗦。
仿佛老张多看一眼那件沾上皮块的皮夹克都觉得晦气，他想了想只有把那件衣服烧掉，才没那么碍眼。
随着一把火冉冉升起，一堆灰烬散落一地，即便以这种方式告一段落，老张的精神还是受到了无尽的摧残。
此后的几天里老张都一直自言自语，有时候对着石头说话、有时候对着自家的牲畜说话、有时候对着远方说话！
当下雨的时候他总说一句:“他们都在活着的时候死了！”
老张好像疯了，他好像忘了自己生长在这片土地，也忘了左邻右舍，唯独记得那一张脸！
这一天老张又在路边疯疯癫癫的，引得村民们陆续围观，大家都在叹息老张的变化！但却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冯大山远远的就听见喧闹声，他走近一瞧是老张。他一身脏兮兮、头发也不打理，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冯大山虽然不知道老张嘴里嘀咕着什么，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老张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使他如此疯癫。
朱老二也跑来了，老张无疑已经成了村民中一个不幸的小丑。有的村民甚至拿路边的牛粪逗他，哄他说是饭让他吃下。
如此下场，人们丑陋的嘴脸比恶鬼转身时恐怖千百倍。可嘲笑的人们却不知道，下一个被唾弃的坟墓，已经埋葬了他们如臭虫一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