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不二坊的后院,定能查到猫腻!”攀月在旁放低声音,道。
吴俊泉望着攀月,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出:“不二坊不是赌坊吗?赌坊里不是做赌博生意吗?他们怎会去干绑匪的活?”
攀月瞬间被吴俊泉的单纯可爱到了,问题是他真的问得很严肃,不像是装的。
见吴俊泉还在等她解惑,她耐着性子,一本正经解释道:“各行各业都没有那么干净的,屠户喜欢将缺斤少两的猪肉卖与老实人,从中贪图更多利润,买菜的大妈会将白菜外围的老叶剥了一层又一层,满足她的精打细算成就感!”
“包子铺的老板有时见了快饿死的乞丐也不愿施舍他一个包子救他的命!”攀月幽幽一叹,道:“芸芸众生尚且如此贪婪冷漠,那赌坊本就是人性欲望聚集之地,又岂会干净,只要有利可图,杀人放火之事自是不必说!”
吴俊泉听后,思索片刻又问道:“那既是恶地,又行恶事,官家为何不下令废除?”
攀月再一次被吴俊泉可爱到了。
但她这次没有笑,而是也思索一阵儿,才慢慢回道:“赌坊日进斗金,向朝延贡献的税收也高,国家自是不会将其废除。世界美好与丑陋本就并存,不然为何来美丑之分呢!”
攀月虽只是简单分析了下,吴俊泉却似乎已大概明白,他没有再纠结下去,很快释然。
这时,院内的门突然打开,一前一后两个人影悄悄地朝这边走来。
吴俊泉与攀月立即低下头趴好,开始小心的观察起来。
前面那人一身青灰锦狍,一派贵公子模样,正是柳天致。
他率先走到那棵广玉兰树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后面这才跟了过来,却并未敢坐下。
吴俊泉与攀月对视一眼,那人不正是赵五吗?
他们并未说出声,但意思已然明了。
赵五似乎很拘谨,柳天致也未看他,脸色却已沉了下来。
他淡淡道:“既然上批送去的出了问题,这次你亲自试,药量从轻到重,逐个试,成功了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