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底下，还有郑婉自己编的书籍。
林之语的内心某处，被这些文字狠狠敲击。
头顶挂着一处匾额，上面是简单的八个字。
北海虽赊，扶摇可接。
林之语记得，这是自己和郑婉说的一首诗。
彼时，她还不过十二，郑婉因为操之过急，引来君王怀疑。
林之语在嬷嬷的带领下进了殿，就看见郑婉一个人坐在那里，纷纷扬扬的桂落在她肩头。
“娘娘。”林之语走上前，规规矩矩地在她身边站定。
“有百样红，也有百种香。”
郑婉难得温柔地摸了摸林之语的发顶。
林之语看了一眼头上的桂树，道：“桂是暗香，不热烈，但胜在温和。”
又静了一瞬。
良久，郑婉叹出了一口气。
“娘娘，北海虽赊，扶摇可接啊。”
林之语也学着她的样子，悠悠叹了一口气。
一个公主，被当做和平的筹码送到异国他乡，被人欺辱，还不能还手……
是什么，让她日日隐忍，最终爬上高位呢？
左右不过是心里的那一点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