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
他一言不发,眼神如冰,片刻,身体突然向前,目光缓慢移到傅南时的口和鼻,伸出右手,悬停在半空。
如果这时候用手捂住傅南时,那么他的生存概率会是多少。
不过这些人渣还不值得让他放弃和谈墨重逢的机会。
路饮收回悬停的手,又重新回到座位,过去没多久,病床上的傅南时突然有了动静。路饮循声低头
,面色难辨,从他含糊的低喃中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傅南时叫着他的名字。
或者说,傅南时在床上昏睡时喊出了他的名字。
甚至还说:“别走。()”
他紧蹙着浓密的眉,即使在梦中睡得也不安分,实在太离谱,路饮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唇瓣,大脑高速运转。
从理论上而言,他们只是见过几面的陌路人,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身上表现出和前世皆然不同的违和感,让路饮难得陷入困境。
有人轻敲房门,打断路饮的思绪。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将他认成傅南时的助理,伸手递过一份检查报告。考虑到路饮或许无法看懂生涩的专业名词,医生简短解释:傅先生目前的大脑状态稳定,至于车祸后失去部分记忆,经过会诊我们认为只是暂时现象,这点您和傅先生不必过分忧心。⒅[(()”
车祸?失忆?
路饮合上报告,立即抓住这个重点。
做了一个难捱的噩梦,傅南时醒来时的心情并不美妙。
他睁眼时被路饮身体投下的阴影遮挡视线,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立即扫向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路饮从手机屏幕前抬头,慢条斯理地看向他。
傅南时头疼难耐,扶着额角没说话,路饮起身走到床边,将那束在店员极力推销下顺手买下的香槟玫瑰插入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