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必要。”邹恒喜点点头,“宣传部相当于是指挥部,各媒体才是作战的实体。”
意见被邹恒喜采纳,潘宝山很高兴,他知道见好就收,此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附和着邹恒喜,把报道推进方案确定下来。
“我马上拿给徐市长看。”邹恒喜看上去很急切。
这让潘宝山有点不解,从邹恒喜对徐光放的态度上看,绝对是服贴的,应该也是圈内人,可为何对他显得有些冷淡?难道仅仅因为是常委部长的原因,官高一级?
回去之后,潘宝山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
没错,邹恒喜对潘宝山不热情,有他的一番考虑。本来在组织部的时候,他跟孙华生关系处得是不好,后来托了郝志勇的路子,去年跳到了宣传部做部长。他跟徐光放没有什么要紧的交往,但徐光放是强势派,在松阳说话有一定分量,所以他也得给足够的面子,因此,凡是徐光放交待的事情,他都会积极认真地做好。
不过这也仅仅是对徐光放,对徐光放的身边人,邹恒喜多少显得有些冷淡。原因也很简单,自从他当上宣传部长之后就开始了审时度势,他要看今年郝志勇下去后谁会接任,如果是徐光放,那自然是没话讲,马上就积极融入他的圈子。如果不是徐光放,自然要边走边看,等摸清新任书记的路子之后再做决定。现在,情况几乎不用看了,因为有消息说严景标要回来,他和徐光放可是针尖对麦芒,实打实的对头,所以,他要先跟徐光放的圈子保持一定距离。
其实这些就算潘宝山不清楚也无所谓,反正他知道和邹恒喜不是一路人就行了。
惟一有点遗憾的是,潘宝山觉得没有利用到邹恒喜在组织部的关系。不过再想想也没什么,就算能利用到又如何,最后说话管用的还得是孙华生。
直接接触孙华生,那才是正道,潘宝山开始打起了主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和组织部长黏上关系,在提拔、调动上就不能轻易得便利,往后要想在市区安插自己人就会不顺畅。
靠近一个人,了解要先行。
潘宝山找到了欧晓翔,问了些有关孙华生的事情,尤其是爱好方面,以便适当的时候投其所好。
欧晓翔说,孙华生的一大爱好就是花草,他认为花草是活物,有灵性,比什么玉石宝物更有护佑效果。
潘宝山一听笑了,说孙华生看来还挺迷信。欧晓翔说没错,虽然孙华生以前不信,但这几年信了。
“看来孙部长这几年有什么变故。”潘宝山笑道,“遇到了事情,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错,大概是大前年的时候,孙部长的家人接连出怪事,有人只是小小地跌一跤,就能摔断好几根肋骨。还有的平白无故,睡到半夜就抽搐起来,还吐白沫。至于一些上街丢钱包、丢车子的事就不说了。”欧晓翔道,“后来不知道谁想讨好,给孙部长推荐了一个大师。”
“管用?”潘宝山一抖眉毛,做出个滑稽的表情。
“那是绝对的。”欧晓翔道,“大师到了孙部长家里,掐指一算,说果然有异象,属黑龙过门,万事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