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个月吧。”钟新义这会渐渐稳下神来,“也许还要更长些时间,毕竟调查取证不会都那么顺手。”
祁宏益听了很生气,有心厉声呵斥钟新义拖沓,但忍住了,暗暗吸了口长气后,缓声道:“更长些时间是多长?我看啊,就一个月吧,也是你说的。”
钟新义暗暗骂起了祁宏益,不给他留点缓冲余地,看来事情还真不简单。
回去后,钟新义好好想了一通,觉得还是应该跟冯德锦通个气,揣摩一下祁宏益的用意,然后再商量个对策,在处理何大龙的事情上该怎么拿捏。
冯德锦听了钟新义述说后,闭目沉思了一阵,摇了摇头道:“何大龙不能动。”
“我也隐约觉得。”钟新义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祁宏益有可能是指东打西,借何大龙之事来责问我的不是?”
“对。”冯德锦冷笑一声,“他祁宏益以为自己老谋深算,那点把戏能骗得了谁。”
“可是不动何大龙,问题还是很棘手。”钟新义道,“不动何大龙的话,说明我办事不力,那不是更让祁宏益得了把柄?”
“把柄?”冯德锦哼地一笑,道:“只要你保证何大龙是清白的,他祁宏益怎么抓你的把柄?他能借‘无中生有’的事来掐你?”
“事是那么回事,不过也不妥。”钟新义微微皱起眉头,“那样一来把祁宏益给惹了气上来,怎么着也能把我的局长给撸掉。”
“有些事担心也没有用,反正事情很清楚,如果你办了何大龙,肯定会有把柄落到祁宏益手里,他一抬手就能把你打翻;如果你不办何大龙进而证实他是清白的,总归还有平安无事的可能,而且这样一来,祁宏益要是平白无故拿下你的局长,我这边也还能提出反对意见抗衡一番。总之,选择后者还是有希望的。”
“的确如此。”钟新义点了点头,“不过说到何大龙,还真是个不省心的货,虽然这两年我使劲把他给漂白了很多,但还不够干净。”
“你呢,你自己能摘得干净吗?”冯德锦问得很认真。
“应该干净了。”钟新义道,“凡是我能预料到的不妥之处,全都已抹平。”
“不能是应该干净,而是要一定干净。”冯德锦道,“处在一定位置,半点闪失都来不得,尤其是又被人盯上了,稍有差池便会完蛋。”
这一点,钟新义也早有意识,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他咬了咬牙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实在不行就学壁虎,断尾保命。”
“要谨慎呐,小心惹上更大的麻烦。”冯德锦听后摇头道,“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怎能用此下策?”
“没事,别忘了我是搞什么出身的。”钟新义呵地一笑,“当然,就像你说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当然不会走那一步,况且现在何大龙还是我的挣钱机器呢。”
“就是,那些没有退路的法子就别想了,还是好好琢磨琢磨眼下对付祁宏益的法子,如何做得更周全。”冯德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