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我还以为你在作指示呢。”潘宝山笑笑,点了支烟美滋滋地抽起来。
“我怎么能指示你?”邓如美道,“你对任何事情的把握有高度有深度,驾驭力也强,总的来说是个高人,真正来讲,应该没有什么人能指示你。”
“不能那么说,我一直把你看成是导师,你讲的有些观点对我很有启发,常令我眼前一亮。”潘宝山笑道,“邓姐,我也就是和你在一起时才会卸下防备,甚至是无所顾忌。”
“该放开的时候就要放开,很有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邓如美道,“人活着就该洒脱一点,包括工作,也没必要一直板着面孔,生活更是如此。”
潘宝山皱着眉头猛吸一口烟,缓缓地吐着,“你真是导师,说得绝对有道理。现在想想我以前的日子,还真是有点过于严肃,自从当上夹林副乡长以来,就是琢磨着如何表现以让上级领导认可,然后获得提拔的机会,再就是所谓的帮派勾斗。”
“嗐,你也不要把我的话太当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邓如美道,“就你刚才说的,不也是能自得其乐?”
“嗯,是的,也可以那么说,或者更准确地说,也是个心理疗法啊。”
“心理疗法?”邓如美稍稍一寻思,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留下什么压力。过去只是一种经历,不是一种负担。”
“完全走出来,需要个过程。”潘宝山点点头,“这个过程,治疗方法也不可忽视。”说完,叼着烟起身走到邓如美身后,两手从她的肩膀前滑过去。
邓如美哈哈地笑了,并没有拿开潘宝山的手,“你这是什么疗法?”
“逍遥乐疗法。”潘宝山道,“逍遥是一种状态,发于心而收于心,形散而神不散,是一种自信的洒脱,里面更多的是智慧。”
“喔唷,瞧你说的还真像是一回事。”邓如美笑道,“还是算了,逍遥乐早就逍遥人,而逍遥的人不合适官场。”
“我是个例外。”潘宝山道,“我的逍遥不是纨绔,真抓实干搞工作还是必须的。”
“行了,说笑也要有度。”邓如美移开潘宝山的双手,“不能真这么无所顾忌,要不会失控的。”
“呵,我知道,这是在夹林,在你的办公室,环境条件还不适合。”潘宝山笑了,走到一边掐死烟头,“邓姐,什么时候去县城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你以为县城就是合适的环境条件?”邓如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