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人低!真觉得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根本就不稀罕,本来就没想过要分什么财产!”潘宝山觉得很窝囊,也很窝气。
还有更让人窝气的。
“行,就算你高尚,不图我们家钱财,但现在的问题是,你连起码的工作都保不住了!”秦毅德突然暴睁两眼,“你勾引小姨子,道德败坏,还有什么资格去上个正儿八经的班?潘宝山,你会被我实名告发的!”
听到这里,潘宝山气得眼前一黑,“你们,你们太狠毒了!”
“不,不是我们狠毒,而是你不自量力、不识抬举!狗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秦毅德说完,招呼着秦茹茗离开。
潘宝山僵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回过神的时候,又恐慌起来。
这么一闹腾的话,到时夹林乡大院可就真待不下去了,丢自己的脸倒无所谓,关键是父母的脸面怎么办?要知道,当初自己考上大学、最后还成了选调生,在老家村里那是响当当的,是父母最大的骄傲,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潘宝山攥紧了拳头,“他们不仁,不能怪我无义。”
可是,无义又能怎样?
潘宝山垂下头来,从眼前来看,他是无能为力的。秦毅德有个好朋友,确切地说是拜把子的兄弟,叫何大龙,那可是富祥黑道上的头目。这几年,何大龙通过各种违法经营以商养黑,同时借商行贿护黑,风头大盛,秦毅德跟在后头也是如鱼得水。
到底该怎么办?
不能硬拼,便来智取。
第二天,潘宝山敲开了秦毅德的家门。
“你来干什么?”秦毅德见到潘宝山很是不耐烦。
“谈点事情。”
“没什么好谈的,赶紧滚!就等着一无所有吧!”
“别着急,你知道我要谈什么?”
“求情?当然不是,因为你知道是没用的。”秦毅德轻蔑地道,“所以,你只能是胡搅蛮缠。”
“果然是一贯的浅薄。”潘宝山哼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