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硬着头皮走了回来。
“怎么,还长脾气了?!”宋蔗横眉竖眼地问。
“没,我看那边忙得怎样了,准备帮把手。”
“你就是个书呆子,能帮什么?还是老实待一边去,别添乱子!”
“那也好,也好。”潘宝山努力地堆着笑脸,应声退去。
“都看见了没,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能有什么大作为?”宋蔗摇头叹气,“算了,不说他,尽坏心情。来,姐妹们,咱们说点开心的,瞧我这新项链……”
潘宝山感觉肺快要炸裂开来,太多的窝囊气让他没法留在现场,必须远离。
离开之前,潘宝山找到秦茹藜,说单位下午有事,得早点回乡里去,宴会就不参加了。
秦茹藜不可置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说有你五八没你也四十。
潘宝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门驾车直奔夹林乡而去。
下午无精打采,同事们看出了端倪,问是不是不舒服。潘宝山顺势说是的,然后回宿舍去躺着,调整心情。
今天不打算回县城的家,那里感觉不到温度,只有让人窒息的压抑和寄人篱下的屈辱。然而不巧,半下午的时候,父亲打来电话,说要到城里去看看他。
潘宝山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但也没法拒绝,自上次父母来城里已经快一年了。
必须早点回去!
原因很简单,得把父母的住宿问题安排好。
上次父母来城里,只过了一夜,秦茹藜就叽叽歪歪,说乡下人不讲卫生,身上的味道也大,总之是一百个不乐意。这一次,碰上岳母过生日的不愉快,还不知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