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三口这一段时间过得很滋润。
但也许是居安思危,也不知怎的,白母的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
她找到丈夫,说出自己的担忧:“当家的,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有啥大事要发生。”
上城区的房屋,与他们之前居住的破落棚屋截然不同,明亮、宽敞、干净、通风。
但唯一不变的,依然是滚落满地的空酒瓶。
现在还是大白天,但白父手里抓着半瓶酒,已经喝得醉醺醺。
他打了一个臭烘烘的酒嗝,醉眼惺忪,没好气地哼唧着:“你个没见识的蠢货!咱们一家可是顾家的大功臣,有顾家罩着我们,能有什么坏事发生?”
白母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听说现在城外特别乱,顾家正在跟别人打仗……”
“切!打仗了怎么了?那可是顾家!手底下那么多私人军队,飞机大炮坦克全都有,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用你瞎操心,谁敢来得罪顾家?”白父满嘴酒臭味,大声喘着气,胡乱叫嚷着。
“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担心一下咱家的钱!白向荣那个小崽子又跑哪儿去了?他是不是又拿赏金去赌了?TMD这才几天,他就快把顾家赏给咱们的钱糟蹋光了!”
每次提起日益减少的赏金,白父总是忍不住气血上涌,满屋子摔桌子掀板凳,对白母动辄破口大骂,有时甚至拳脚相加:“你看你生的好儿子,老子喝酒的钱都被他赌没了!”
白母性格怯懦,以前也只敢在自己小儿子面前耍威风,却丝毫不敢反抗丈夫。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只敢跑回自己房间里躲避,只留下白父一个人在客厅里骂骂咧咧。
上城区什么都好,干净漂亮整洁,物质丰富,连酒都比下城区的好喝。
只可惜,这一切都需要花钱。
就算他们拿着顾家给的丰厚赏金,但是天天花钱如流水,没几天的功夫,家里面的存款已经见底,眼看就要入不敷出。
可偏偏只剩下那一点钱,也被大儿子白向荣拿去赌了。
烂赌鬼就是烂赌鬼,无论去了什么地方,都改不了自己好赌的本性。
尤其是在上城区这座销金窟,各种娱乐活动比下城区来得更多,赌桌上所涉及的金额自然也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