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舟亲自押着粮草去益州了,我听柯益山说,这次他还带了不少禁运物资。”
这柯郎君就是廖叔看好的那位管事,与严舟的生意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能够打探到这样的消息。
“益州在北边,他带着物资是与人做生意吗?”
“不清楚。”廖叔冷着脸道:“但我曾听闻,严舟和赫拔都关系匪浅。”
“赫拔都?”这个名字她好似在哪里听过。
“赫拔都是北胡的新王,他快速吞并北边诸小国,国土辽阔,堪比大晋,甚至可能比大晋还要大了……”廖叔声音带上了担忧。
此人野心勃勃,绝对是一头蛰伏的野兽,当他完全掌控北境的时候,大晋就危矣!
罗纨之暗皱眉,她还从未了解过的地方已经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剧变。
大晋的故都长安落入敌手,也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十多载。
一阵秋风吹过,地上的枯黄落叶打了个旋,飞上了碧蓝的天空。
大晋的旧都长安。
一位头戴皮革金玉抹额的青年在城墙上迎风而立,强风将不知多远的黄叶吹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手攥着那片飞叶,极目眺望,似是想要凭借肉眼之力,望见南地那繁华的建康。
“就不知……”他忽然有感而发,却话说到一半。
“陛下?”身后的侍从好奇问。
那人抬起一腿,踩在垛墙上,手搭着膝盖,大笑道:“啊,不知我的旧友,谢家的三郎有没有感受到来着北边的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强劲的狂风从他身后呼啸而过,将他的发丝、发带吹向了前方,遥指着千里之外的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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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廖叔分别后,罗纨之又返回罗家看望月娘。
月娘提起了婚姻之事,想替她同大娘子说个情,帮她也物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