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也要你一个女郎来做?”谢昀打量她弄湿的手和袖子,还有裙角。
她那么聪明,知道如何让人喜欢,怎么还会在罗府过这样的日子。
谢昀想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心思,尝试过,才发现这女郎也很复杂。
就像是那块又软又甜的槐花糕,看似简单,想象不到里面有多少玄妙的工艺。
“我听话,好使唤,郎君有事要我做吗?”罗纨之笑吟吟。
苍怀忍不住侧目。
谁家的女郎被使唤还这样高兴自得,不该委屈难过吗?
“不是我有事,是苍怀说看见你来寻过我,是你有什么事?”谢昀温和地纠正她的话。
罗纨之瞥了眼苍怀。
她笑他的时候居然被瞧见了,这人眼睛是有多尖?
苍怀板起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罗纨之朝谢九郎露出笑脸:“我做了香囊,可以驱蚊虫,不过想必九郎已经收了不少香囊,大概是用不上了。”
她说着,声音都是惋惜。
谢昀已经领教过她几次以退为进的手段,此刻便淡然问:“东西呢?”
罗纨之弯了弯眼,把空着的左手出,“在袖袋里,郎君可否自己拿出来。”
谢昀看着她,没动。
罗纨之两眼无辜,又把湿漉漉的手掌摊在他眼下,柔柔道:“我怕弄湿了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