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摘下口罩和手套，看向赵志北。
“赵志中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突然跑来袭击王雯？”
赵志北的脸色也很难看，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和志西哥因为不想和他离得太近，搬到村部陪爷爷已经很久了。想来并没有放出来吧……”
李锐长出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志中那小子？”村医愣了愣，“他不是跟王雯关系很好吗？”
赵志北叹了口气，把赵志中做的事说了一遍。
“是双相情感障碍，又被称作天才病。”村医说：“可以看作是抑郁与躁狂两个情绪的极端的结合体。”
看两个人一脸疑惑，村医叹了口气。
“轻躁狂发作时，患者可能表现为机敏睿智、积极乐观、行动高效，极富创造力，充满个人魅力。抑郁发作时，患者常表现出情绪低落、愉快感丧失、言语活动减少、疲劳迟钝等症状。患者发作严重时，可有幻听、妄想、思维散漫，行为紊乱伴发冲动行为。”
“通过你们说的，赵志中是把王雯定位成特定的敌对人群，并不是王雯做了什么，而是他觉得王雯做了什么。”
“假想敌，懂吗？”
“高亢情绪是无法一直保持的，理智一直在和情绪撕扯，所以才会出现，一会儿和王雯关系正常，一会儿恨不得她去死的状态。”
“……精神病？”
“重症。”
李锐咬着牙，对赵志北说：“你给你家里说清楚，以后把你家的疯狗给我拴好了！”
王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倒是听得清楚，总觉得自己这伤受得有些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