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陆远之只觉得自己的脑门啾的一声,一股无名之火蹿到了心中。
“留国公当真是好雅兴。”
陆远之的声音不乏嘲讽。
纪宣听到陆远之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遂淡淡的抬头,看着陆远之:
“这便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敢,今日来找纪公,便只是有一事相问。”
纪宣的眼神微微眯了眯:
“问吧。”
“为何今日在朝堂之上,纪公不明言?”
陆远之看着纪宣那亲和的面容,一时间心中仿佛是堵着什么怎么也疏通不开:
“哪怕是有事堵住了您的嘴,下官直言之时为何不让下官说?那禹王之案,属下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昭告天下让世人看清他的黑心恶骨!!”
陆远之这话说的狠了些。
但是纪宣并没有与陆远之计较,他看着陆远之那满脸火气的脸,心中微微一叹道:
“对朝堂之事,你不了解。”
“属下是不了解,但是属下知道,有些事情,您不做,我不做,那这世间冤屈便无人来洗!”
陆远之他看着纪宣双鬓间的一缕白发,心中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属下本不欲为官,入衙门以来便也只是为了自保,但是当属下看到这世间百姓苦苦挣扎,起早贪黑日夜操劳却仍有人食不果腹,属下便想尽些微薄之力……”
“本以为这佩寅郎衙门与世间污水不同,现在看来,是属下有眼无珠。”
陆远之的话说的极狠,他看着纪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