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荒院子晚上显得更加凄凉了,外面只悬挂着两只孤灯,灯影绰绰,枯藤的影子显现在墙壁上,好像条条盘错的蛇。
屋中燃着两支烛火,只有白日的两个壮汉和叶惟清的母亲。
女人被绑在中间,还是傍晚的模样,只是身上新添了许多伤口,耷拉着脑袋,没有声音,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迷了。
两个看守的人坐在西侧的角落里,其中一个胖胖的脸上有痣的男人,拎着一个酒囊,喝了一小口啐道。
“呸!你说要不是这个女人,咱们需要一年到头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晦气!”
另一个皮肤较黑瘦一些的男人制止他,“你少喝点,老爷不许我们喝酒,别出事。”
胖胖的男人不耐地说着,“知道!知道!就喝两口,这鬼地方老爷都快一年没有来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皮肤黑黑的男人也拿着一只枯树枝在地上随便划拉着,叹息道,“对啊,连他儿子也不会来。”
说着拿起树枝随意地指了指女人的方向,“她也挺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听了,黯淡的眸子聚了聚焦,迸发出了浓浓的恨意,但她低着头,谁也没有看见。
皮肤黑黑的男人又压低声音,对胖子说着自己听到的传闻,“听说这次是公主……”
女人只恨自己耳朵不够长,努力地听着这边的动静,眼睛里又有了一点希望,他的儿子……
胖子听完眼睛露出轻蔑,“就他?打小就是个下贱之人,这些年你看他熊成什么样了,还想娶公主!”他又喝了一口酒。
黑皮肤男人打了个呵欠,“也是,睡了睡了,你提着点精神,可千万别因为酒劲出了岔子!”
他俩往常一个值上半夜,一个值下半夜,轮流来,今天轮到胖子值上半夜了。
烛火熄了一盏,外面夜色静谧,屋里不一会也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只有胖子还醒着。
窗口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一只迷香,徐徐的迷烟飘了进来,胖子看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他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