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九歪歪脑袋，“老夫人？”
大姨娘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你昨天没见到的那位，老爷的母亲，这些日子旧疾犯了，不太过问家事，以她对二姨娘的维护，听闻此事后难免不会找你麻烦。”
阮九“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姨娘见她沉默，以为她是害怕，温声安慰道，“你也别怕，下月初老夫人寿宴，你可以准备点合她心意的礼物。”
“不过千万不要送寒凉之物，老夫人身体受不起，会给自己惹麻烦。”
……
临走时，大姨娘还体贴地送了自己两个丫鬟，一盒首饰和几套衣服。
丫鬟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身形还未长开，穿着下人最常见的粗布衣裳，一幅怯生生的模样，一个叫紫烟，一个叫绿绮。
至于衣服首饰，从原主的记忆来看，算不得出挑，但也没什么不妥。
阮九合上首饰盒子，啃了几口脆生生的苹果，将果核丢到一边，又拿起一串又圆又润水灵灵的葡萄。
大姨娘这人看起来温温柔柔，周到细致，处事挑不出毛病。
但就是这样的人才危险。
如果阮九心思单纯，她一定会觉得大姨娘是特别关心自己的人。
如果阮九不单纯，她暗暗道出了二姨娘和老夫人的关系，吓唬阮九会遭到报复，又讲出了老夫人的弱点。
但凡阮九用点歪心思，成功了能帮她重创老夫人，撕了二姨娘的保护伞，不成功也只是阮九遭殃。
还有这两个丫鬟，难说把谁当真正的主子。
阮九摇摇头，啧啧两声。
不过她根本没把这些算计放在眼里，还是更想弄清楚为什么叶惟清好像没动唇，她又听得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