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知道纪云蘅说这话的心思很单纯,不带任何旖旎,但是被她轻声说出来时,还是让许君赫不可抑制地加快了心跳。
好像在这个瞬间,纪云蘅上山不是为了给他看自己绣的香囊,也不是为了向他学习什么半吊子的绣花手法,而是简简单单地来看他,想见他而已。
是甜言蜜语,是诱人甘心下坠的陷阱。
“就这么想见我?”许君赫反问。
纪云蘅看他一眼,未察觉话中的暧昧,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等了你三日,你不来找我,就只能我来找你了。”
“还不是你要气我。”许君赫嘀咕了一句,随后抬手,在她的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
生病了的纪云蘅显得分外柔软脆弱,让许君赫凭空生出想要欺负的心思,加之她实在可恨,不管是先前对他的怀疑的眼神,还是方才找他要回香囊,说要拿去卖给邵生的事。
但纪云蘅对他的动作不加任何阻止,捏耳朵就任他捏,耳朵被揉得通红,烧起滚烫的热意,她也不说难受,只用坦诚而专注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许君赫忍不住想要贴近,做出更多,更亲昵的行为。
许君赫捻着她耳朵尖上的余温,收回了手,问:“那些香囊,你打算多少钱卖给你那便宜兄长?”
邵生先前教纪云蘅这样说的时候,是说十两一个,但纪云蘅觉得自己的香囊不值那么贵,于是折了一半,说:“五两银子一个。”
“我出十两买,你挎包里的那些全要了。”许君赫说。
纪云蘅瞪圆了眼睛,惊讶道:“你要那些香囊干什么?”
“怎么,你那便宜表兄要得,我就要不得?”许君赫睨她一眼,眼瞅着嘴角又要往下沉。
纪云蘅忙道:“当然可以,但是你不用给我钱,我全送给你就是了。”
反正也是一堆破烂。
“不,我就要花钱买。”许君赫不知道跟谁较劲,说:“而且不光是那些,你今日往后绣的香囊,不管是成还是不成,我都要了,十两一个,只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