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嫌丢人嘛!”妇人嗔了一句后,倒是把话憋出来了,虽还是磨磨蹭蹭的那种,“那个,陶医生,是,是这样,我,就是我好像怀孕了,你能帮我看看嘛?”
怀孕?
陶姜一时有点懵。
探询的眼神在对方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对方实在窘得不像说假,她才不得不试着去相信。
她别扭地清了清嗓子,绕到诊桌前坐好,打开病历本,拿起笔才开口问诊,“婶子,你叫什么?多大了?”
“王有花,四,四十二了。”妇人报完年龄后,更加不敢看陶姜了,低着头,一直扒拉着自己的手。
陶姜见状,反倒放松了不少,越发认真对待起来,“月信停多久了?之前有不准时过嘛?”
“快,快三月了。”妇人记得很清楚,哪怕不好意思,也没有模棱两可,“还在家当姑娘的时候有过不准时,但后面嫁你叔后,就,就没有了,每个月月底都来的。可这次连着三个月月底都没来。”
陶姜点点头,将病情记录在册后,才继续问询,“月信停之前有正常的性生活,对吧?”
“什么活?”妇人一时没听懂。
陶姜后知后觉想起这里可能不是这么说的。
可她该怎么问?
一想到自己一个未婚姑娘问一个妇人家这种事,她也很窘啊。
可作为医生,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就是,那个”她脑袋快速运转,把尽量能用的委婉词都用上,“同房,同房过嘛?”
问完,见妇人还是一脸茫然,她干脆心一横,更直白了,“就是生小孩的事,你月信停之前有做过嘛?”
妇人懂了,脸登时黑红黑红的,在陶姜强装冷静的眼神下,点了好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