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对着镜子认真地用卷发棒烫头发,满不在意的样子。
打了腹稿的小作文霎时哽在喉间。
他简直像个在台上费力演了八百场戏的自作多情的演员,灯光一开,发现观众早就睡倒了,惊愕、挫败又无力。
她浑然不觉,黑色口罩遮了大半的脸,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眸淡漠地垂望镜子,漫不经心地用纤细的手指拨弄曲卷的黑发。
一举一动好看得要紧。
光亮的发尾扫在如雪般白皙细腻的脖颈和肩膀,若隐若现的艳冶。
费鸿光喉结滚动两下。
终究是低声下气凑到她边上,缓声解释:“我确实是有……障碍,但绝对不是生理问题!是……咳咳心理原因。”
嗓音愈发低微了,像是用艰涩的刀刃自剖。
厌灵看也不看他,随意地嗯了声,一点也不关心他究竟能不能勃/起。
费鸿光却像是要把自己全部交代在这儿似的,俯首低眉地吐露道:
“我真不是天阉,只是……在青春期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很恶心的画面,所以才……”
他垂眸,眼睫投下两片幽幽的阴翳,向来堆笑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厌恶冷厉的神色。
——那是一场粗野、污秽而暴力的交//媾。
野兽似的哀鸣和吼叫、苍白如死人般的肉.体和……
一声轻嘶。
霎时将他从那令人作呕的少时回忆中拉出。
只见她微拧着眉,指尖似乎是被卷发棒烫到了。
“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