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两位同学在外面等待。”
一身反骨的陆之昂当即:“为什么。”
钟嘉树眨眨眼睛,故作体贴:“我是无所谓啦,只是需要邵燃风同学脱掉上衣才好给他做伤势鉴定,这样的话,你们待在这里——”
他眉眼弯弯,嗓音轻悠:
“你姐姐就免不了要看邵同学的裸.体哦。”
陆之昂:“……”
他横眉竖眼,一把拉起厌灵就将她往门外推,“赶紧上课去。有钟嘉树给他看病,人死不了。”
可是……就是因为钟嘉树在,所以才更危险吧。
厌灵实在是抵不过陆之昂牛劲,登时被推出了门外。前后不过几l秒钟,丝毫不给邵燃风任何挽留的余地。
送走了两人,待门一关,钟嘉树脸上温润轻柔的笑意淡了些,俊秀的面容在洁白无暇的医务室内显出一种空幽幽的冷意。
沉默片刻,转身,瞳孔转动,冷冷俯视那个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的私生子。
“说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
邵燃风还未开口,一旁的窗户忽然被拉开,讥诮的嗓音飘了进来:
“还能是什么?惦记阿景的继承权呗。”
“……”
邵燃风不语,眼珠划动,漠然地盯着破窗而入的不速之客。
费鸿光半蹲在窗沿上,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宛如猎鹰翻飞的翅。他逆着光,俊美的面容覆着层暗色,一双下垂眼却泛着冷然的锋芒,如寒冽的鹰的眼睛,锁定了邵燃风。
“私生子,都是天生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