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鸿光坏笑着搭上他的肩,“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私刑逼供’不像为了阿景啊?或者说,你单单是为了阿景吧?”
钟嘉树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得了吧!你心知肚明着呢,我可警告你啊,她再怎么说也是阿景的未婚妻没跑了,朋友妻不可欺!”
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去了,空旷的医务室只留神色晦暗幽冷的邵燃风。
他俯身,一张一张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资料。
他们那不知所谓的嗓音渐行渐远。
“啧,虽然我觉得你再怎么人面兽心,应该也不会做出背叛阿景的事情,但还是多嘴提醒你一句啊,跟她保持点距离——”
医务室归于死寂,邵燃风掏出打火机,不紧不慢地将那些描绘他肮脏过往的资料点燃。
火焰很快吞噬了洁白的纸张、啃噬了铅灰的字。
灼灼跃动的火光映不暖他冰冷的眼底。
……
不知是邵燃风受伤有多严重,直到体育课结束,他也没能从医务室走出来。
经过早上体育课风波后,厌灵在圣德其他学生心中的形象,一下子从‘不受宠的无趣未婚妻’,一跃成为‘手段高超的冷酷未婚妻’。
四下而来的目光带着一种古怪的敬佩。
厌灵模模糊糊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改变,但她不明白,也不喜欢。
等到了中午,漠然回绝那些热情邀请她共进午餐的少爷小姐,一如往常地选择和姜伏夏一起吃饭。
姜伏夏一见她,就双眼亮晶晶地竖起大拇指:
“江同学!你早上的事迹我都听说了,你太太太太太厉害啦!就要这样!给那个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自恋哥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