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轻笑着点评:“人生经历乏善可陈啊。”
“人生中最大的高光点,大概就是出生前吧,邵阿姨某天忽然想换换口味,挑了你父亲当床伴——才有了你。”
“……”
邵燃风垂下眼睫,遮掩眸中阴暗嗜血的寒意。
与此同时,费鸿光忽而嫌恶地皱皱眉,冷嗤着不知在讥讽谁:
“无论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倒都是被生.理欲.望支配的物种。”
钟嘉树扔掉那几l页纸,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新的资料。
“前十六年倒是都还安分守己,”
他莞尔一笑,抬眼:“怎么最近两年忽然想作死了?”
“……”
邵燃风低头不语,似是做好了装死的准备。
钟嘉树低叹:“不过,哪怕是我,也想称赞你一句手段高超啊。”
“竟然能让吃惯了‘美酒佳肴’的邵阿姨屡屡想起你那个年老色衰的父亲。”
“还邵阿姨爱屋及乌地开始在意你这个低贱的野种。”
“只是想享有最基本的受教育权?呵,在哪里不能受教育,非要和邵景平起平坐?”
“最荒谬的是,邵阿姨竟然还被你说服了……”
费鸿光听着有点乏味了,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视频,看着看着又精神起来。
“这样一想,你前十八年倒也不算安分守己啊。”
“苦心经营一个体弱多病、自卑敏感的人设,蒙骗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