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弹幕在无声的角落煽风点火:
【报告!他已经这样坐了三个多小时了!】
【啧啧,望妻石】
【前面的,你忘记算早上的三个小时了】
【我作证,他吃午饭和打瞌睡都是咬牙切齿的!】
现在倒真看不出咬牙切齿,楚越那张实在漂亮也实在凌厉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每一根翘起的红毛也都显得冷酷无情,像是在表达: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再也哄不好了。
尽管如此,他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厌灵,像等待出差数月的铲屎官归家的猫主子,骂骂咧咧地要摸摸抱抱、并谋划着给她一记猫猫拳。
他身上实在写满了:过。来。哄。我。
于是厌灵在迟疑一瞬后,走了过去,顺毛:“吃饭吗?”
“饱了。”
楚越:“气饱了。”
“……”厌灵默了默,“黑漆漆的坐在这里干嘛?发生什么事了么?”
楚越一脸‘我的心已经死了’的冷漠表情,冷冷吐出两个字:“守丧。”
“……”
噗嗤。
有人笑出了声。
见他恶狠狠的目光扫来,郑灿灿连忙捂住嘴,一脸正色。秦冬嘴贱接话茬:“为早夭的少男心守丧是吧?”
登时,看戏的众人皆乐了。
楚越郁郁的目光瞥过门口的众人,朝厌灵冷哼了声:“好大的约会阵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