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简道长微微颔首:“这是自然。”
很快,风清子就牵着两条细犬回来了,将苏轼那带着些许“男人味”的脏衣服闻了闻,便直奔那废旧的柴房而去,扒拉一阵,就发现了冻的直打哆嗦的苏轼。
方才苏轼被那方沾了迷药的帕子迷晕了过去,被丢到柴房不久就冻醒了,可惜他嘴里被塞了帕子,想喊喊不出来,想叫叫不出来。
他想,他肯定是要死了。
他就要见到故去的三哥和七姐姐了。
可是,他舍不得爹爹,娘,翁翁,特别是八郎。
方才他甚至已经想到若是他不在了,程之元下一个对着八郎下手怎么办……想的他眼泪直流。
如今火把照亮了柴房,苏轼看到了曙光,他面上一喜,继而担心起来,目光四处找寻,很快落在了苏辙面上。
八郎没事儿!
真是太好了!
兄弟两人四目相对,苏辙读懂他眼中的深意,本来正高兴的他却又是鼻子一酸,快步上前,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苏轼身上。
苏辙忍不住道:“六哥,没事了!”
“没事了!”
“我,我以后再也不逼你洗澡了!”
苏轼这时已由风清子背了起来,却忍不住扭头看了苏辙一眼道:“八郎,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食言!”
“还有,你也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娘!”
苏辙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想着苏轼如此此时还能如此呱噪,想必是没什么大碍。
苏轼被背去了单独的厢房,厢房里已被碳盆子熏的热烘烘的,光溜溜的他被塞进被窝,又被风清子强罐下去两碗浓浓的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