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在这间距离巴黎近郊不远的小旅店里面住了下来。
为此她付出了一块磨损的不是很严重的镀银怀表,“离开巴黎之后我就用不上这东西了,现在用来换取一些食物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这看起来有点儿不划算,但是对于米亚来说,这连九牛一毛中的一毛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她需要装扮成为一个贫穷的小伙子的话,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存着的埃居拿出来用一下。
“看来我预估错误了法国现在的物价。”米亚摇头叹息。
她本来以为因为战争跟政府换来换去的关系,法国本身的货币会大幅度贬值呢,毕竟就连瓦莱丽这个女仆说起物价来都更加喜欢用西班牙的皮阿斯特来做标准定量,没想到在巴黎的周边法国货币还是挺有用的。
笑了笑,她吃了今天份额的药,准备吹熄蜡烛上床休息,但是刚刚站起来,她就听到了一阵马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砰砰砰——”她看到有人从马上跳下来,敲响了旅店的大门。
就像是前几天她敲响这里的门的时候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是清晨,现在却是晚上。
“都这么晚了——”过了好一会儿,披着外套的伙计才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前开门,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推开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尚布罗惊恐的喊了一声,勒邦这个时候也从睡梦中被惊醒,匆匆来到了大厅,吓的往后面一退,差点儿摔倒。
“去准备热水跟食物。”然而带头的士兵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丢下了几个银埃居在桌子上面,如此吩咐老板。
随后引领着后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头发跟一张典型的地中海欧洲人脸孔,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儿疲惫,眉心有一道浅浅的沟壑。随行的士兵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在旅店里面坐了下来,等待着旅店的老板跟伙计给他们送上来食物。
然后找个房间睡一觉之后,第二天再赶路。
不过他们的人太多,旅店的房间不够用,所以直接敲开了米亚的房门,要求她让出房间。
窒息的操作。
更何况米亚的房间是这间旅店中最好的那间,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她或许不会被打搅,但是现在房间都不够用了,难道还要讲究什么绅士风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