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爸连忙停下，喘了几口粗气，满脸陪笑道：“嫂子，那你说我怎么称呼？”
“你问我我问谁？”
高玉荣撇撇嘴，心说我还不知道呢，怎么跟你说？
之前他们倒是想称呼副县长来着，也好在亲戚朋友面前显摆一下，但是被陈飞制止了。
因此整个吃席的过程中，都是含糊其辞，没有具体称呼。
孔爸吃了个鳖，只好跟着打马虎眼，眼睛盯着陈飞，不知不觉腰往下倾斜十五度，满脸堆笑道：“刚才我们商量好了，当普通工人也行，您看？”
“当真？”
陈飞看着孔乙基，有些诧异。
孔乙基面红耳赤，“我……”
其实他不太愿意。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孔爸狠狠地瞪了回去，变成了，“我、我愿意。”
“真愿意？”
“真愿意。”
孔乙基已经认命了，主要是怕挨揍。
他学习这么好，一方面是自己努力，另一方面也跟孔爸的教育方式有关。
打的时候是真打，皮带抽的那种。
小学的时候挨过两次，后来就再也不敢犯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