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两位这一阵让我如何……”劫宗元神沉沉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缺冽仙尊眉头一挑,刚要反驳,对上劫宗元神似有深意的眸子,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得明明白白,渡弥仙尊先是示意了姜默舒的方向,又向北疆诸圣的方向瞥了一眼,似是提醒着两人还保守着共同的秘密。
血海元神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当真是败得一塌糊涂,当真是败得心服口服,谁让自己眼光不如人呢?这一阵若是不让,岂不是太不要面皮了。
“好,既然是劫宗开口,我血海魔宗倒是可以让,渡弥老儿可要小心些,难得赢了两阵,
劫宗元神心里明朗,血海元神是在提醒自家没了仙藤,对面未尝不能用出同归于尽的手段。
不过将心求净法,横竖天魔破道场,这一阵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不敢让,也不能让。
“谢过缺冽,你果然如我一般……”劫宗元神微微颔首,言语中多出淡淡谐趣。
血海元神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是尚春如的义父,不知这层关系能不能请锁龙寺卖个情面。”青冥之中,劫宗元神侧过身来,直接冲修宜和尚摆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
锁龙觉僧苦笑着点点头,合十一礼,旋即作了个虚请的动作。
尚春如到了西极便住在白玉京,一直是玄兵劫宗的修士帮忙护持,若真要细论,锁龙寺早就欠下了极大的人情,和其它元神还可争上一争,对上渡弥仙尊,锁龙寺只能执礼相让。
渡弥仙尊长长吸了口气,迎上了姜默舒有些担忧的眼神,旋即微微颔首,示意无妨。
玄兵劫宗于炼器一道号称冠绝诸域天宗,然而就如他对剑宗元神所说的那般,玄兵劫宗,是劫宗,不是玄兵宗……
我有一壶酒,独饮良不仁,劫中无谐趣,最愧恨未能。
……
杀劫不可怖,避不开,破不开的杀劫才是大恐怖。
毕竟于天地中逍遥,一年又年,一春又一春,谁又愿意选择沉沉入灭呢,哪怕是元神,总也有不舍的物与事,总也有难弃的因与果。
迦云真昂首立在青冥中,
需要作出选择的是北疆诸圣,需要有一位觉僧或元神赴死,逝水于此好奇地打了个旋儿,旋即再次头也不回地涌`向了未知所在,没有丝毫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