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再多作点死,”陈纵在自己家里游走,像小孩误入糖果陈列铺,“天明哥大手笔,转头分我一间罗湖单位。”
谭天明笑着打趣,“谭天明分单位,寓意似乎不太好。”
陈纵也趁机讲,“寓意再差,能坏过陈纵两个字?”
两个人名声都各种意义上地坏,对完台词,一齐大笑起来。
捣鼓半天,仍一团黑。子夜闲坐无聊,问了句,“你真的能行吗?”
谭天明束手无策,也没辙,“要不你来?”
子夜倒是理直气壮,“文科生动手能力很差的。”
陈纵拿着手机刚给他两点完饮料,打量屋里两个大男人,暗叹一口气,“我来吧。”旋即很自然地将手机交到子夜手头,“留意下外卖电话。”
结果外卖还是谭天明下楼去取的。
说子夜像个大爷,谭天明一走,他又能事必躬亲,蹲在一旁,打开手机电筒光替她照明暗处。
“能看清吗?”
“往这边点。”
“这儿?”
“再过来些,对了。”
一台竖立的电视相隔,咫尺距离,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她在那头仰面,子夜在这头俯瞰,如果摄影师只截取一小格画面,这画面将浑似某幅香艳感伤的唯美爱情电影海报。最动人的地方在于,画面中两人都心无旁骛,浑不知早已逾矩。
所以谭天明拎着外卖回到屋中,看到这幅画面,静悄悄没有做声。而是随意拣了杯奶茶插上,坐在远处沙发里啜吸珍珠,思索着自己的去留问题。但再三考虑到子夜的主观能动性,他仍不得已强制自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