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不能不听萧徇的话。
林琛雪百般不情愿,鄢鄢的站了起来。
萧徇被立春扶着,蹒跚来到案几边坐下,温声说道:“七郎,来,今日我来教你。”
林琛雪微微一怔,桃花眼不由得睁大了些。
萧徇要教她读书,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林琛雪也没有想到,位高权重的萧徇,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教她这个小面首读书。
这就是被宠着的感觉吗。
林琛雪咽了口唾沫,心脏跳得莫名有些快。
正是初夏,窗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暑气,荷花塘内却分外清幽。
今日萧徇穿着一件深紫色水仙暗纹襦裙,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正襟危坐在案边,脊背挺的笔直。
林琛雪发现萧徇讲课,讲的十分仔细,经常引经据典,听起来比范先生讲的东西容易理解许多。
萧徇讲解完,耐心的问她:“七郎有什么不懂吗。”
林琛雪低头
扭捏半晌,问道:“这鲁国太子杀父继位……”
太子本就是国之储君,就算是做一时太子,皇帝死了,他也能继承皇位的。
为何还要急匆匆的去杀父亲呢
萧徇笑了笑:“你可知道先帝做了三十多年太子,到了五十岁还不曾登上皇位?
先帝为太子时,熹宗好修道,听信方士谗言,说二龙不相见,见之则克陛下阳寿,是以熹宗一直防着太子,太子并不好过,担惊受怕做人不说,还有几次差点被废掉。”(1)
林琛雪皱眉,神情若有所思:“虽然是太子,地位也是不稳固的。”
萧徇颔首:“七郎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