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头号死敌?
那不是萧徇么。
林琛雪捂着被酒熏得发烫的脸,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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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萧徇的咳嗽声。
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反而有种清淡的好闻。
萧徇坐在案边,面前是如山的书本奏折,她抬起那双狭长的凤眼,深深望林琛雪。
“七郎去了何处?”
天寒蛊不仅会让人极度畏冷,也会大幅度提升嗅觉。
林琛雪身上的酒气,太过于刺鼻。
林琛雪喝多了酒,有些犯懒,没什么力气的说道:“闻着路边酒肆的气息极为香甜,便坐在那里喝了几杯。”
林琛雪的态度很敷衍,而且没有说实话,甚至没有认真看萧徇一眼。
萧徇敛眉,神色微沉。
林琛雪心里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阿爷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可为何到了北境之后却做出那种事来?又是送礼又是传信的。
林琛雪抓心挠肺,总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但却什么都想不到。
金鳞卫的天牢。
人肉馅饼,炮烙点心,哪一样少得了的?最后一次见父亲时,父亲那残破不堪的十指,忽然浮现在林琛雪脑海中。
林琛雪正想着,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脸色也惨白了些。